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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江市融媒體中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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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博
【大會現場。朱其攝】

冷菲鈺:濱江新區辦事處康陽社區網格員
影響較深的一本書:《活著》
最喜歡的一句話:我將玫瑰藏于身后,風起花落,從此鮮花贈自己,縱馬踏花向自由。
看余華的采訪,像是在開盲盒,總有驚喜,讓人忍不住感嘆他的幽默。這與他呈現給讀者的作品截然不同。在書里,他總是將社會血淋淋地剖開,將現實擺在讀者面前,因此看余華的作品,時常感同身受,內心酸澀。
余華曾說:“我覺得我所有的創作,都是在努力更加接近真實?!闭鎸嵉氖澜缡菤埧岬模F實的殘酷照見人為求存所做的各種努力。
《活著》中,主人公福貴經歷了各種生死離別,最終被孤零零地留下了?;仡櫵娜松烦?,字字泣淚:戰爭爆發后,他被抓了壯丁,上了戰場,在槍林彈雨中撿回一條命,好不容易回到家,卻發現母親已經去世,女兒鳳霞因發高燒變成了啞巴。此后,兒子有慶因獻血過度而死,女兒鳳霞懷孕難產大出血而亡,甚至女婿、外孫也離開了他??吹剿粋€人趕著老黃??嗫喽热眨茈y不令讀者共情。是悲書中事,也是憐書外人。沒有華麗的辭藻,沒有激昂的宣言,余華用最樸素的文字敘述出最深刻的道理——活著或許沒有意義,但“活著”這件事本身,就是生命對世界最執拗的回答。當所有外在的支撐都崩塌后,生命依然會找到繼續存在的理由。
在《許三觀賣血記》里,許三觀靠賣血來完成了許多人生中的大事,為了結婚賣血,為了讓挨餓的兒子和老婆吃頓好的去賣血,因為一樂打破別人的頭要賠錢而賣血,為了彌補被自己占了便宜的林芬芳賣血,為了請二樂的生產隊長吃飯賣血,為了給兩個下鄉的兒子補補身子賣血,為了給一樂治病一路從家里賣血賣到上海,總算救活了兒子。許三觀面臨困境時的掙扎和抉擇,是生活中每個人的縮影。
如果說《活著》和《許三觀賣血記》是借小說人物及故事來折射當時社會存在的一些問題,《第七天》幾乎零距離地逼近社會現實,作者將社會熱點事件納入作品的敘述視野。作品試圖在一些特殊的社會場所里來展現當下的現實景觀,出租屋、廢墟、醫院、油污的小餐館、派出所、發廊、商場、村莊等被包羅其中,貼上現實社會的臉頰。因此,有評論者認為“余華像收藏家一樣搜集案例和事件”,作家是懷著一種迫切的心態來書寫現實。
余華的作品總能給我一些現實性的思考。如其所言:“我們總是在不同時代、不同國家、不同語言的作家那里,讀到自己的感受,甚至是自己的生活。假如文學中真的存在某些神秘的力量,我想可能就是這些?!?/p>
(冷菲鈺口述孫圣悅記錄)